月光下的捕食植物

如果說，我就是太陽，
那麼，你願意當我的月亮嗎？
如果可以的話，我願意一輩子都將我的光芒借給無法發光的你，
讓你也能夠，跟我一樣閃閃發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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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１：這樣算相親嗎？〕
「天馬－－你就不能再留久一點嗎？」稻妻醫院內某間病房的病床上，雨宮太陽耍賴似的叫著。
「不行啦，太陽，我現在要趕著去找京介耶。」站在一旁的松風天馬無奈的笑了笑，搖搖頭。
「唔……」太陽像個小孩子一樣擺出一副氣嘟嘟的表情。「你每次都說要去找京介，結果都不陪我……」
「好啦好啦……不然我幫你想想別的辦法！」天馬連忙揮揮手。
說完之後，天馬低下頭想了想。
要怎麼做，才能讓太陽即使沒有天馬陪在身邊，也不會感到無聊呢？
唉……要不是太陽身體不好，得常常待在醫院裡，不然天馬就可以帶他去踢足球了……
等等！醫院？足球？
這倒提醒了天馬，有另一個他認識，並且也會踢足球的人，跟太陽一樣住在這間醫院裡！
「我想到了，太陽！你可以去找優一哥啊！」
「優一哥？誰呀？」太陽疑惑的問道。這也難怪，畢竟太陽從來也沒聽說過優一的事。
「就是京介的哥哥啊！你可以去找他聊天，他人超好的喔！」
當下太陽心裡出現的第一個想法是：京介的哥哥？那個把天馬從我身邊搶走的劍城京介的哥哥？
不過太陽還是跟天馬說：「那好吧，天馬，你說的那位優一哥是住在哪一間房？」
「啊！等一下，我把他的房號告訴你！」天馬急忙將優一的房號告訴太陽。
「好，我知道了。」知道優一的房號之後，太陽點點頭。「我等一下就去找他。」
「好吧，那就這樣囉！我要去找京介了，下次見，太陽！」天馬說完後，就走出太陽的病房了。
當天馬走遠之後，太陽轉身坐到床緣。
「既然是天馬介紹的，總不會是什麼不好的傢伙吧！還是去看看吧！」
打定主意之後，太陽便下了床，打開病房的門，然後往天馬剛才所說的優一的病房方向走去。
不一會兒，太陽已經來到了優一的病房門口。
猶豫了幾秒之後，太陽伸出右手，輕輕的敲了敲門。
「叩叩。」
當太陽敲完門後，門後傳來一陣成熟的嗓音。
「請進。」
太陽拉開門，映入他眼簾的是一位坐在床上的藍髮男子。
這就是優一嗎？
跟京介比起來，眼前的男子雖然也與京介頗為相似，但是他給太陽的感覺卻又跟京介完全不一樣。
因為優一給人的感覺整個就是很溫柔的。
「請問你是……」優一問著太陽。
「我是天馬的朋友，我叫雨宮太陽，請多指教。」太陽一邊自我介紹著，一邊關好病房的門。
「請多指教，我叫劍城優一。」優一微笑著。
「是天馬叫我來的，他說我可以來找你聊聊……」太陽有點彆扭的走到優一的床邊。
「沒問題呀，我一個人也挺悶的。」優一仍然是帶著那抹溫柔的微笑，然後比了比床邊的一把椅子。「請坐吧。」
「好的，謝謝。」太陽點點頭，然後坐到椅子上。
其實，打從太陽走進優一的病房之後，他就一直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。
該怎麼說呢？他以前不管跟誰，即使是跟天馬在一起，都沒有這種微妙的感覺。
而且，他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開始無緣無故的加快了。
『我該不會又得了什麼心臟病吧？』
想到這個可能，太陽在狂跳的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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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２：這樣算心動嗎？〕
「那麼，太陽，你想跟我聊些什麼嗎？」優一望著太陽，以溫和的口氣問著。
「啊，就是……」太陽想了想：「優一哥，你踢過足球嗎？」
「足球啊……」優一說：「小時候有踢過。」
「那為什麼……」太陽有點不解的問。
「因為我小時候跟京介踢足球時發生了意外，所以腳受傷了，現在沒辦法踢。」優一說完，補上一句：「對了，京介是我弟弟。」
「我知道，天馬有和我說過。」太陽點點頭。「優一哥，你現在還會想要踢足球嗎？」
「想啊，不過目前應該是沒辦法了。」優一苦笑著。
「是嗎……那麼優一哥，你的腳為什麼會受傷？」
「那天我正在跟京介踢足球，之後京介不小心把球踢到樹上去了。他爬上樹去拿球的時候掉了下來，我跑去接住他的時候腳被壓傷了，所以……」
「是這樣啊？優一哥，你不生氣嗎？」
「不會啊，京介只是不小心的而已，再說我本來就應該保護他的安全的。」
「是喔……優一哥人真好。」
太陽一邊佩服的說著，一邊拼命壓抑自己的心跳。
搞什麼啊？不理你你就越跳越快，你現在是存心找碴是吧！
也不管跟自己的心臟說話是一件很神經的事，太陽只是自顧自的在心中唸著。
這下好了，連腦子也燒壞了。
「怎麼了嗎，太陽？」看見太陽的樣子有點不對，優一關心的問著。
「啊……那個……沒事沒事啦。」太陽結結巴巴的回答。
很好，現在又來一個說話舌頭打結了。
看著太陽手足無措的模樣，優一不禁笑了出來。
「太陽，你真有趣。」
「欸？呃，還好啦。」聽到這句話，太陽也只能沒頭沒腦的回應。
等太陽好不容易調整好自己後，優一問：「對了，太陽，你也會踢足球嗎？」
太陽回答：「會是會啦，只是我現在心臟不好，沒辦法照自己的意願想踢多久就踢多久。」
優一苦笑著：「這樣至少也比我好了，你還是能踢足球呀。」
「你的腳好不了了嗎？」太陽有點憂心的問著。
「短時間內大概是沒辦法好了。」優一用些許難過的語氣說。
「是嗎……」
「沒關係的，只要京介還能踢足球，我就很高興了。」
望著比起自己還能不能踢足球，反而更加關心弟弟的優一，太陽不禁對他產生了崇敬的感覺。
嗯，好像不只崇敬？
總之，這次來拜訪優一，真的讓太陽感到非常充實。
而且雖然太陽不想承認，但是跟優一在一起的感覺，真的比跟其他任何人在一起都好。
這時，太陽忽然想起一件事，於是便站了起來。
「啊，我該回去了，不然等一下又要讓冬花姐擔心了。」
「這樣啊，那你就先回去吧。」
「優一哥……我以後還能來找你嗎？」
「當然可以呀，你隨時都可以來唷。」
「謝謝！那優一哥，明天見！」
「嗯。太陽，再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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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３：這樣算約會嗎？〕
次日，太陽照舊來到優一的病房。
「能進去嗎，優一哥？」把門打開三分之一，探進頭的太陽問著。
「可以呀，進來吧。」優一仍舊溫柔的笑著回應。
得到許可之後，太陽便溜進病房，然後輕輕把門關上。
「咦，劍城沒有來嗎？」在床邊的椅子上坐好後，太陽疑惑的問。
「足球社最近忙著訓練，所以他可能有一段時間都不會來了喔。」
「是喔？他們都沒告訴我。」太陽嘟起嘴，自言自語著。
「不過太陽，你不是也沒辦法踢球嗎？」優一問。
「雖然是沒辦法踢啦，不過只踢一下下還是可以，但是冬花姐不准。」
「她也是為你好吧，畢竟她一定也不希望你因為足球而受到傷害的。」
「喔？」太陽似乎有點不懂。
優一加上一句：「因為足球是帶給人們快樂的運動呀。」
「真的耶！優一哥說的一點也沒錯！」
「所以在你好起來之前，就好好休息吧。」
「欸－－」太陽歪著頭：「可是老是待在同一個地方很悶耶。」
「那你可以去樓下走走呀。」優一提供了一個意見。
「光是走走不踢足球也很沒意思……不過既然優一哥都這麼說了，我等一下就去吧！」
做好決定後，太陽突然想到優一。「優一哥，那你呢？也想跟我一起去嗎？」
「咦？」聽到這突如其來的邀請，優一愣了一下。
「你可以坐輪椅吧？那我推著你走就好啦！」太陽指著靠在牆邊的一架輪椅。
「可以是可以啦……」優一才說完，太陽就高興的說：「那麼現在就走吧！」
語畢，太陽立刻起身將輪椅推到床邊，然後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，就這樣直接把整整大他五歲的優一抱了起來，再輕輕將他放到輪椅上。
「現在可以走了吧？」準備好後，太陽笑著問優一。
「可以，走吧。不過太陽，看不出來你的力氣真大。」優一也笑了笑。
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，應該是踢足球踢出來的吧！總之先走吧！」
於是，太陽便推著優一走出病房，然後直接搭電梯下到一樓。
稻妻醫院的廣場上有很多人，像是來探病的家屬或是其他的病人。
而太陽則是慢慢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優一，很輕鬆的隨意走著。
不知道為什麼，明明是個這麼好的機會，他卻一點都沒有想要踢足球的欲望。
相反的，他只希望能繼續像現在這樣推著優一，與他一起散散心而已。
就這樣走了一段時間後，太陽也走累了，於是他便將優一推到一棵大樹下，然後自己也在他旁邊坐了下來。
「不好意思麻煩你了，太陽。還要讓你帶我下來散步。」優一轉頭對太陽說。
「不會麻煩啦，真的！也是多虧優一哥想到這個辦法，否則我根本不會想到要散步呢！」太陽笑著說。
「總之，謝謝你了，太陽。」
「我才要謝謝優一哥呢！」
就這樣，太陽和優一便在樹下停留了許久，一直到天色開始轉暗。
將優一再度送回病房後，太陽自己也到了該回房的時候了。
「那麼優一哥，我明天再來喔！」揮揮手，走出優一的病房。
「好，那麼再見了。」同樣的對太陽揮手道別。
就在沒有任何人，就連當事人本身都還未發現的時候，一種無型的感情已經悄悄在兩人之間建立起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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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４：這樣算告白嗎？〕
之後的每一天，太陽都會跑到優一的病房去。
每次去都不外乎是談足球、家人還有日常生活中偶然遇到的趣事等。
不過今天，太陽卻遲遲沒有出現，這倒是讓優一覺得有點反常。
時間很快的過去，轉眼間，窗外已經被西下的夕陽染成一片橘紅。
正當優一開始覺得奇怪時，他的病房門倏的被拉了開來，而站在門口的人……
「優一哥？」
……除了太陽大概也沒有別人了。
「太陽？今天怎麼那麼晚？」優一好奇的問。
「唉呀……不好意思，今天是檢查的日子，所以多花了一些時間。」太陽難為情的笑了笑。
「抱歉，優一哥，我今天本來要推你出去散步的說，不過現在應該是不能去醫院大樓外面了……」
看著站在病床邊滿臉不好意思的太陽，優一微笑著說：「別這麼在意，不過要是你真的想走走，我倒是知道醫院裡有個地方。」
聽到這話，太陽馬上開口詢問：「真的嗎？在哪裡？」
「嗯，具體位置也不太好說……反正要用到輪椅，不然你就一邊推我，我一邊幫你指路如何？」
「好吧！」
欣然接受了優一的提議，太陽便從容的將優一抱上輪椅，然後將優一推出病房。
照著優一的指示，太陽很快的便走到了優一所說的地方。
「……這裡不是露天陽台嗎，優一哥？」太陽望著眼前的場景，疑惑的問。
「怎麼，太陽不喜歡嗎？」優一反問。
「不是不喜歡啦，只是在想醫院裡竟然有這個地方。」太陽笑著說。
「那還等什麼？就出去吧，剛好現在沒有別人。」優一也溫柔的笑了。
「啊……喔……嗯。」太陽先是發出了幾個意義不明的聲音，然後才回過神來似的趕緊推著優一走向露天陽台。
稻妻醫院的露天陽台說小也不算小，其實還挺大的。
中間舖著整齊的步道，兩旁還有許多裝飾用的盆栽。
太陽沿著步道將優一推到接近陽台邊緣的前方中央處，然後便停了下來。
天空仍然是一片橘紅，而從露天陽台望見的這個景象卻比剛才更為美麗。
「如何？太陽，從這裡看見的夕陽很漂亮吧？」轉過頭，優一詢問著。
「真的呢……」太陽喃喃的回應，目不轉睛的凝望著眼前的夕陽。
「所以我才會想說來這裡呀。」轉回正面，優一語帶微笑的說。
「嗯。」太陽微微點頭。
兩人就這樣一直站在露天陽台欣賞著夕陽美景。
「那，要回去了嗎，太陽？」過了幾分鐘後，優一對太陽說。
「好呀，不過在那之前，可以先聽我說句話嗎？」太陽突然冒出這句話。
「當然可以，說吧，太陽。」優一用一貫的笑容接受了太陽的請求。
聽到優一的回應後，太陽突然將優一的輪椅轉了九十度，使他變成側身的狀態，然後自己則是站在了優一的面前。
這樣的位置，正好讓兩人側面的夕陽成了天然的背景。
「……太陽？」優一有點不解的望著太陽。
而太陽則像是要調整自己的呼吸般，先是閉上雙眼，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。
時間悄然流逝，而天空仍然維持著那片耀眼的橘紅色。
等太陽再度張開雙眼的同時，他的眼神已經變的無比堅定。
「優一哥，我發現自己……已經喜歡上你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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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５：這樣算戀愛嗎？〕
橘紅色渲染整片天空。
優一睜大雙眼，望著眼前的太陽。
他的身影在橘紅色的夕陽陪襯下，顯的格外的堅定，也更屹立不搖。
「你說真的嗎，太陽？」
約莫良久，優一才緩緩開口。
這種時候，他的語氣仍是非常的平靜、溫柔。
「真的。我喜歡上優一哥了。」
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，太陽的語氣明顯的說明著自己的話是認真的。
看著這樣的太陽，優一苦笑了一下。
「你怎麼會喜歡上我呢？像我這樣連踢足球都沒辦法的人，應該是沒資格被你喜歡的吧……」
「不對！」
在優一還沒說完之前，太陽就打斷了他的話。
「不能踢足球，那又怎麼樣呢？優一哥是為了保護弟弟才受傷的，這是很了不起的事！就是因為這樣，所以才更值得喜歡！」
說完了心中的話之後，太陽又深吸了一口氣。
「而且，優一哥的溫柔和善良，是誰都無法比擬的……這樣子的你，怎麼會沒有資格被我喜歡上呢！」
這完全就是赤裸裸又直接的告白。
說完這一番話後，太陽的語氣又轉為平靜。
「這麼說好了，優一哥。天上的月亮，不是也沒辦法發出光芒嗎？」
「欸？對、對啊。」雖然不懂太陽為何會突然冒出這句話，但優一還是點了點頭。
「但是，它卻還是用光芒照亮了無數個夜晚……這是為什麼呢？」
「因為它反射了太陽的光呀。」
「沒錯。那麼……」太陽緩緩的說著：「如果說，我就是太陽，那麼，你願意當我的月亮嗎？」
「咦！？」優一驚訝極了，他沒想到太陽竟會這麼說。
「如果可以的話，我願意一輩子都將我的光芒借給無法發光的你，讓你也能夠，跟我一樣閃閃發亮。」
輕聲說完最後一句話，太陽依然堅定的望著優一。「所以，你能……接受我的告白嗎，優一？」
「太陽……」優一先是看著太陽，然後，露出了溫柔的笑容。「你知道為什麼一開始你跟我告白的時候，我會擔心自己沒資格被你喜歡嗎？」
「為什麼？」太陽不免好奇的問。
「因為……其實我也喜歡你，但是我卻擔心你不可能喜歡上這樣的我，所以才一直沒有跟你說……」
「所以優一哥也喜歡我囉？」不等優一說完，太陽就充滿笑意的問。
「對呀，既然太陽也喜歡我，那我也就沒有顧忌了……」
冷不防的，太陽一把抱住了眼前的優一。
「我好高興！原來優一哥也喜歡我……真是的，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勇氣才開口告白的……」
看著埋在自己胸前的太陽，優一也抱住了他。
「起碼現在我們都知道彼此的心意了，這樣就好了吧？」
「對呀！」太陽又開始像個小孩子一樣了。
日所存在的白晝和月所存在的黑夜，兩者的綜合是夕陽，正好與現在的情形相符合。
太陽對上了優一的唇，然後不由分說的吻了下去。
優一並沒有感到訝異，而是跟著回應太陽更多。
時間悄悄流逝，橘紅色的天空也漸漸被漆黑所取代。
而兩人只是靜靜的互相吻著彼此，直到星星佈滿天空。
（全文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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〔番外：這樣算親屬嗎？〕
之後的某天，在劍城優一的病房外。
「我哥竟然被那小子拐走了……」
「唉呀，優一哥能找到真心喜歡他的人不是很好嗎？京介你就別那麼在意了啦。」
「什麼嘛！你知不知道當我那天去探望我哥卻沒看到人，到處找找不到，最後好不容易在露天陽台找到他，卻發現他在跟別人接吻！還有比這更誇張的事嗎？」
「那天我不是也有跟你一起去嗎，我就沒那麼激動。」
「能不激動嗎！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，你那時候好像還挺開心的嘛……」
「當然開心啊！優一哥和太陽能有情人終成眷屬真的是很棒的一件事……」
「什麼！拜託！那是我哥不是你哥耶，天馬！你當然可以像沒事一樣啊！」
「唔，在某方面來說優一哥也算是我……我的誰？」
「等等！天馬，你不會是要牽關係吧？」
「本來就是啊！既然我跟京介成為戀人了，那優一哥也算是跟我有親屬關係吧。」
「有個大頭……」
「唉呀，往好處想嘛，京介你現在有大嫂了耶。」
「什麼大嫂？你在說什……等等，天馬。」
「嗯？」
「你可別跟我說那個『大嫂』就是雨宮太陽那傢伙。」
「咦？太陽跟你哥哥在一起，不就變成你的大嫂了嗎？」
「哇呀！才不是這樣！」
「反過來說，你跟太陽也建立起親屬關係了……」
「不！我可不想要跟他有什麼關係！」
「人多熱鬧嘛，京介！」
「……你的口氣聽起來倒像是把自己當我家的人。」
「咦？這不是遲早的事嗎？」
「還真的咧！」
「好了啦，重點也不在這裡，先別說這些了吧。」
「明明就是你先起的頭……算了，那你又有什麼事，天馬？」
「京介，你為什麼就那麼在意優一哥和太陽在一起的事呢？」
「唉……你也知道我哥腳受傷，不能走路的事吧。」
「知道呀，怎麼了？」
「就是因為這件事，我才更關心他跟別人交往的事呀！」
「此話怎講？」
「既然他有缺陷，那麼要找個喜歡他的人不是很困難嗎？就算找到了，也說不准哪天對方會嫌棄我哥，然後就丟下他了，我能不擔心嗎？」
「喔……原來是這樣啊！別擔心啦，太陽一定不會那樣的！」
「……你又知道了？」
「太陽就是個做事很認真，而且做了之後絕對不會反悔的人嘛！你就相信他吧，他一定會給優一哥帶來幸福的！」
「你……算了，就聽你的好了。」
說完，在天馬身旁的京介轉過頭，從門縫朝病房裡望去，自言自語著。
「雨宮太陽……我就勉強把我哥交給你了。如果你敢傷害我哥－－不論身心靈－－我可是會要你好看的。」
而在病房裡的病床上，有著兩個熟睡著的人。
那正是彼此輕輕相擁著的雨宮太陽和劍城優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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